“咔嚓…”
有人开门进来了,少斌擦掉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看向被开启的大门,进来的是他的师父。师父的这个家是建在山里,住的是一般乡下农村都有的‘土坯房’,是以泥土为墙的房子,屋顶结构的覆瓦通风透气都是冬暖夏凉的。听傅炎说这房子是前代掌门留下的,也就是他们师爷的房子。
“师父,您回来了?”
“嗯,你醒了?药喝了没?”
“刚醒来…药已经喝了。师父,您上哪去了?这么夜才回来…”
“是隔壁村的人有事找我过去了一趟。我看看…”师父伸手去摸少斌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退烧了。
“隔壁村?很远吗?
“退烧了,额头还在冒汗,记得要把汗水擦干。”
“哦…”
“隔壁村不远,翻过一座山就到了。”师父给火炉添材。
“翻过一座山?那么远…”
“不会远。这里是山区,当然得翻山越岭啊!”
“哦…”
“在这里去哪都只能用走的,没有交通工具…你要尽快适应这山区的生活。”
“知道了。”
“做恶梦了?”
“嗯…”少斌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师父。
“梦到什么了?”
“梦到阿妹不见了,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然后呢?”
“后来在火场看见满身伤流着血的她…然后屋顶烧塌下来,我就醒了…这梦来到这里之后一睡着就会重复梦几回,只是到刚刚才梦到自己找到她。”
“你这是预知梦,她现在就在医院里躺着。”
“预知梦…什么?您是说阿妹人在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斌惊讶地问。
“在你来到这里之后,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后来就打了个电话过去,打她家里的电话却没人接听,直到我打给她外公的手机才听到了这个消息。”
“外公说什么了?她伤得怎么样?”
“听她外公说是今天早上有三位女学生对红红施暴,造成她的左手肱骨断成三节,后脑被扫帚柄击中,可能会有脑震荡。还把昏迷的红红反锁在里面,一把火烧了那间木板造的用具室…后来被学校的学生救出来了。”
“木板造的用具室?是体育用具室!钥匙在阿妹手上!怎么会这样…我才刚刚离开而已?”
“还有两位学生因为救人而吸入过多浓烟,一起送进医院治疗了,听说其中一个是红红的同班同学,另一个好像是跟你学太极拳的学生。其实,就算你不来中国,她这次的劫也是在所难免的。放心吧!她会没事的。”
“嗯…”
“现在还是半夜呢!快到床上去躺着,病刚好也要多休息。”
“是,师父。”
“明天可以的话要开始干活了,红红那边现在需要医药费,我打算明天进城里汇款过去。”
“知道了。”
在医院的艳红整整昏睡了一个星期,在这期间都由双胞胎轮流请假守夜,立聪则跑回首都请假了才回来。帮忙艳红擦拭身体和翻身的是田爱妞,朱志威也会时不时的来串门,让这间病房还不至于太冷清。
“都一个星期了…怎么还不醒来?”朱志威对着躺在病床上的艳红问。
“你这样问,她会回答你啊?”田爱妞正在帮艳红更换新的营养液。
“哎…偏偏又是少斌不在的时候,不然肯定唤得醒小新娘吧…”
“你们为什么叫她小新娘?”映日问。
“我们和少斌是同班同学嘛,每次放学后没事干就喜欢去找他,他身边总是会有个小娃娃贴着他。那个小娃娃就是现在的小新娘,我们常常嘲笑他有个小新娘,等小新娘长大了就嫁给他做老婆。就这样叫着、叫着就叫习惯了…”朱志威说。
“哦…”
“咦…你们有没有发现?”田爱妞问
“发现啥呢?”朱志威说。
“是啊,发现什么?”映日也问。
“你们都没发现吗?每次只要我们说到少斌的名字,小新娘就会有些微的反应,她的手指刚刚动了一下。”
“真的假的?妳眼花了是吗?”
“我才没有眼花呢!我的视力是全校最好的,你的眼睛都没我的好!”
“拜托…妳都毕业几年了?还说是全校最好的!”
“现在也没差啊!不然我们现在去眼科验一验!”
“不要!”
“怕了吧?”
“妳明明知道我一定会输的…”
“哈哈哈!”
“我还以为是谁呢?居然在病人的病房里笑这么大声?”朱志威的哥哥朱志海听到田爱妞的笑声,而走进病房去查看。
“朱医生来查房了?”
“嗯。你们吃饭了没?”
“我们三个都吃过饭了,你还没吃吗?”
“没…刚忙完。”
“快去吃饭吧!别饿着了。”
“知道了,现在就去。”朱志海说完就走了。
“我这个哥哥就一个工作狂,什么都是工作优先…将来有老婆了不知道会不会改变一下?”
“以后的事谁知道?”
“走了!还有其他事要忙呢…”朱志威伸个懒腰后就拉着田爱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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