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话：秘密

     “外公有心脏病……”艳红说。
     “哥，你没搞错吧？”朱志威也不敢相信地问。
     “这是当年的报告，你自己看吧。”朱志威的哥哥把手中另一份文件夹丢给他。
     “我看看……”朱志威翻看着外公当年的检查报告。
     “……”少斌想起了前几天的事。。。

     某天下午，外公在外面除草种花。闲着没事做的少斌拿了一支冰淇淋，坐在石椅上想顺便和外公聊天。
     “外公，你种的是什么花？”少斌看着背对自己坐在地上休息的外公。
     “……”外公没有回答。
     “外公？”少斌见他没回答而再叫一声。
     “……”外公还是没回答。
     “外公，我在跟你说话啊……你怎么了？”少斌上前去拍了拍外公的肩膀。
     “啊……？”外公没回头地问。
     “外公，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外公拿起手向少斌摇摇手说。
     “没事？真的吗？”少斌觉得不对劲就跑到外公的面前。
     “干什么啊？”
     “你脸色不太好……”
     “没有啊，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昨晚没睡好？怎么了？”
     “没什么……下午喝了茶就没睡好……”
     “我医术不精，你别骗我哦！”
     “骗你干嘛？来，扶我起来……”
     “好的。”
     那天一直到傍晚，外公都显得很疲惫的样子，直到爷爷把他叫进房里都没什么精神……

     想到这里，少斌开始后悔自己只专注研究道术和太极拳，忽略了医术的学习……
     “少斌，你在想什么呀？”朱志威的手在少斌的面前晃了晃。
     “啊？没、没什么……”少斌突然回过神来。
     “你是病人的谁？我需要他的亲人帮忙办理入院手续，我要把他转到楼上去留院观察。”朱志威的哥哥朱志海对少斌说。
     “啊？要留院？”
     “嗯，你是他的孙子吗？他儿子呢？”
     “我不是他的孙子，他也没有儿子……”
     “那女儿呢？没有吗？”
     “他女儿在十多年就离家出走了，音讯全无……”
     “其他亲戚呢？没有吗？”
     “我是他外孙女……”艳红说。
     “那你是病人的谁？”医生问少斌。
     “我是他在街上捡回来的……”少斌说。
     “哦……对不起！无意冒犯……”医生说。
     “没关系。”少斌说。
     “志威，你带这小妹妹去柜台办手续。”医生说。
     “医生，那我爷爷可以回家吗？”艳红问。
     “妳爷爷？哪个？”医生问。
     “就是那个。”艳红手指着自己的爷爷。
     “我看看他的资料再说。”医生走到爷爷的病床前查看资料。
     “医生啊，送我来的那个老家伙呢？他怎么了？”爷爷问。
     “啊？您说哪位？我不是这里的负责医生。”医生说。
     “哦……对不起。”爷爷说。
     “没关系，您说的是哪一位？我帮您问问。”医生很合善地说。
     “爷爷，外公有心脏病吗？”艳红问。
     “他说的是妳外公吗？”医生问。
     “是的。”艳红点点头说。
     “爷爷，我们去帮外公办手续。”少斌对艳红的爷爷说。
     “嗯，你们去吧。”爷爷说。
     “姜先生……”医生说。
     “医生有什么事吗？”爷爷问。
     “看您的样子……好像对这两个孩子有所隐瞒？”医生看着爷爷问。
     “被你看出来了。”爷爷说。
     “我善于察言观色。”医生笑着说。
     “好一个‘察言观色’，佩服你。”爷爷说。
     “您老人家过奖了。”医生符合着说。
     “别说客套话了，那老家伙怎么样？严不严重？”爷爷问。
     “嗯……先留院观察，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动手术。”医生说。
     “动手术这事先不要告诉孩子们。”爷爷说。
     “为什么？难道他们不应该知道吗？”
     “先瞒着吧……”
     “纸是包不住火的……”
     “到时候再看。”
     “好吧……”
     “嘘！别说了，他们来了。”
     “嗯。”

八十话：心脏病

     “你们要找的是不是六十几岁的张姓老年人？”田爱妞问。
     “是的，妳看到他了？”少斌紧张地问。
     “嗯，看到了。是不是左脸颊有颗痣的？”田爱妞问。
     “对对对！妳在哪里看到他？”少斌问。
     “就在外面的走廊，早上十一、二点的时候。他和他女儿吵架，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还是我劝的架呢。”田爱妞说。
     “他女儿？妳没搞错吧？”少斌惊讶地问。
     “少斌，怎么了？有问题吗？”朱志威问。
     “我听那妇人家叫他爸爸，我没有听错啊……”田爱妞说。
     “……是吗？”少斌说。
     “怎么了？”田爱妞问。
     “是啊，父女吵架有问题吗？”朱志威问。
     “没什么……那位老先生呢？现在人在哪里？”少斌问。
     “在楼下的急诊部，是我送下去的。他差点就倒下了，还好是在医院里发作。”田爱妞说。
     “转来转去还是在同一个地方，我怎么没注意到……少斌，我们下楼去看看。”朱志威拉着少斌步出X光片部门。
     “哦……谢谢妳。”少斌向田爱妞道谢。
     “不用客气，下次请我吃饭吧！”田爱妞开玩笑地说。
     “妞妞，到时候也要叫我一起去哦！”朱志威说。
     “哈哈哈！到时候再看吧！”田爱妞说。
     两个人又匆匆忙忙地跑回急诊部门，四处寻找着艳红外公的身影，终于在最角落的床位找到了他。
     “找到了！少斌，小新娘的外公在这里！”朱志威说。
     “啊？在哪？”少斌问。
     “请你们安静点！你也是！身为护士都不知道基本礼貌吗？”急诊部门的护士骂道。
     “对不起……护士姐姐。”朱志威立马向护士小姐道歉。
     “对不起，我们一时着急……”少斌也帮忙解释说。
     “少斌哥，你们不是去楼上吗？怎么又跑回来了？找到外公了吗？”艳红看见被护士骂的两个人，连忙跑过去查看。
     “艳红，外公在这。”少斌说。
     “在哪？”艳红问。
     “在病床上……”朱志威指着躺在床上的外公说。
     “啊……？”艳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少斌，艳红，发生什么事了？找到你外公了吗？”爷爷拉长着脖子问。
     “有，找到了。”少斌立马跑到艳红的爷爷身边去。
     “人呢？在哪？那老家伙怎么了？”爷爷抓着少斌问。
     “爷爷，我还不知道是啥情况，我现在过去问问。”少斌说。
     “好，快点哦！”爷爷说。
     少斌小跑步的跑过去，看着躺在床上套着氧气罩的外公，回头却没看到朱志威的人。
     “阿妹，我的同学呢？”少斌问。
     “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朱志威吗？”艳红说。
     “嗯，就是他。”
     “他说他去找医生问一下情况。”
     “哦。”
     “外公也被那只野狗咬了，手包扎成这样……”
     “嗯……我过去爷爷那边一下。”
     “哦……”
     “少斌！你来一下！”少斌刚要走过去就看见拿着报告跑过来的朱志威。
     “怎么样？是什么问题？”少斌问。
     “可能是妞妞说的那样，他和那位‘女儿’吵架了，一时气血攻心引发了心脏病。”志威解释道。
     “心脏病？怎么可能？”少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志威。
     “你是哪个部门的护士？不好好工作，在这里干嘛？”医生从志威手里拿走外公的资料板。
     “医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位躺在病床上的阿公，从小就像疼他孙子一样的疼我，买糖给我吃……现在他躺在这我能不着急吗？”朱志威瞎胡扯的本领再现。
     “那你着急完了没？可以回去工作了！”医生毫不客气地说。
     “等一下嘛！先告诉我们阿公的情况怎么样？”朱志威继续撒娇说。
     “哎哟！真是服了你，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个样！”医生在朱志威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
     “哥，你打我干嘛？”朱志威说。
     “志威，这医生是你哥？”少斌指着医生问。
     “你们能不能安静点？”护士小姐来骂人了。
     “医生，这位病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少斌问。
     “他叫张学涛吧，我翻了他的身份证，查到他以前在这里做过检查的报告。”医生说。
     “对，他叫张学涛。请问你说的以前的检查报告是什么报告？什么时候的事？”少斌问。
    “是15年前的报告，心脏有孔。”医生说。

七十九话：书呆子妞妞

     三个人在急诊部里等了老半天，还是没等到艳红的外公回来……
     “话说……这老家伙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爷爷说。
     “外公去很久了吗？”艳红问。
     “爷爷，外公离开这有多久了？”少斌问。
     “你们来之前就已经走了快两个钟头了……”爷爷说。
     “我去找找看。”少斌看着开始有点着急的艳红说。
     少斌步出急诊部门就刚好遇见经过的朱志威，于是连忙跑上前去拦截他。
     “志威，等一下。”
     “少斌，有什么事？”
     “我想去照X光片的部门，请问要怎么去？”
     “X光片的部门在二楼，出了楼梯口转右手边最后第三间就是了，怎么了？谁要照X光片？”
     “艳红的外公去帮她爷爷去找X光部门的负责人，到现在都没回来……”
     “哦？我打给你时他好像已经去了很久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我就是担心才来找他的。”
     “走！我陪你一起去。”
     “你陪我？你不用工作吗？”
     “我刚好也要去那附近，一起去吧！”
     “嗯。”

     两个人一起来到二楼的X光片部门一进去，朱志威先向负责人打了招呼，并询问他近几个钟头有没有老人来过。
     “下午好，麦克（负责人）今天这么有空坐在这里看资料？”志威假惺惺地问候。
     “哦，是你啊？小护士，来我这有什么事吗？”麦克看穿志威的心思，直截了当地问。
     “哈哈哈！被猜透了……”志威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后脑袋。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快说吧！”麦克说。
     “是这样的……”志威把站在身后的少斌拉了过来。
     “啊……你好。”少斌说。
     “你好，叫我麦克吧。有什么事？”麦克问。
     “我叫少斌。”
     “别那么客气了，哈哈哈！”麦克笑着说。
     “我是来找人的……”少斌说。
     “找谁？今天一个早上就两个年轻人来照过X光片，你要找的是哪个？”麦克说。
     “他要找的是爷爷级的大叔。”志威抢在少斌前说话。
     “大叔？没有啊！今天除了你们两个，就是早上来的两个伤者和他们的家人而已，前后就不超过十个人。”麦克说。
     “你确定？”志威问。
     “非常确定！我还记得那两个伤者的名字呢！”麦克说。
     “那就奇怪了……少斌，现在怎么办？”志威开始担心地问少斌。
     “我也不知道……”少斌说。
     “怎么了？志威，发生什么事了？”麦克问。
     “他女朋友的外公不见了……”志威一时口快。
     “她不是我女朋友！”少斌一巴掌扇在志威的脑袋上。
     “哈哈哈……是小新娘！”志威爱开玩笑的性格依然不改。
     “你……”少斌对这个同学顿时无语。
     “好了，别玩了！正经点，到底怎么了？”麦克说。
     “哟！今天这里这么热闹啊？”有人突然将门打开了说。
     “是妳啊？田爱妞，有什么事？”麦克问。
     “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好不好？叫我的英文名！”田爱妞说。
     “田爱妞？”少斌对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
     “妞妞，你看这是谁？”志威拉着少斌问。
     “哎……这个人咋看起来这么眼熟？”田爱妞说。
     “志威，她是谁？”少斌问。
     “想不起啊？是妞妞啊！”志威说。
     “妞妞？”少斌再次把目光转向田爱妞。
     “志威，他是谁？我们班的吗？”田爱妞问。
     “哎哟！妞妞，他是班上第一大帅哥啊！妳怎么忘了呢？”志威说。
     “班上第一大帅哥？我们班有这样的人？”田爱妞一头雾水地问。
     “志威别闹了，我还要找人呢！”少斌说。
     “她是我们班的‘书呆子胖妞’，想不起来吧！她以前是个胖妹子，现在瘦了很多了。”志威说。
     “哦……对对对！想起来了！田爱妞！”少斌说。
     “志威，你还没说他是谁呢？”田爱妞说。
     “他是去当道士的贺少斌啊！妳个书呆子，眼里就只有妳的书而已。”志威讽刺道。
     “爱妞，妳怎么瘦那么多？我都认不出你了……”少斌说。
     “哈哈哈！我也是没认出你。”田爱妞说。
     “咳咳！你们同学相认完了吗？”麦克问。
     “哈哈！认完了、认完了！”志威说。
     “认完了就该办正经事了，不是在找人吗？”麦克提醒道。
     “嗯……我现在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少斌说。
     “我陪你一起去找。”志威说。
     “你们要找谁啊？”田爱妞问。
     “找小新娘的外公。”多嘴的志威帮少斌回答。
     “找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少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