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19日星期六

第廿四话:等待

     睡着后的少斌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又进入盒子里。不同的是,池塘面上唯一的一朵莲花已经漂在水面上,水面上还散落了几片花瓣,颜色也稍微变淡了。
     少斌下到池塘水里后,却看见倒在池塘底的蒋娜娜,‘艳红’则目无表情地看着娜娜。这次的‘艳红’没有哭,也没有害怕,只是傻傻地看着倒下的娜娜。
     正想走前去看时,却听到立聪的叫门声。这时的少斌张开眼睛就醒了,看了床头的闹钟,发现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艳红,转头就出去开门让立聪进来。
     同时,房里的映香也醒来了,刚进屋的立聪看见映香就呆住了。心想:怎么回事?这谁呀?怎多出一个大美人?还关着大门,家里藏个女人……
     少斌见他不说话就扇了他的脑袋,说:“在想啥啊你?她是映日他们的大姐,别想歪了!”
     立聪这才想起少斌有告诉过他映日他们的姐姐要回来的事:“哦……对!是映日他们的姐姐回来了。”
     “你好,小帅哥。少斌,借下淋浴室。”
     “好,就在后面的左手边。”
     “那阿妹呢?”立聪看着少斌问。
     “早上从学校早退回来就在房里睡觉,到现在没醒过,发烧的情况反反复复……”
     “什么?阿妹发烧?”
     “昨晚到现在,烧了又退,退了又烧……”
     立聪到后面厨房拿了杯水,进房想叫艳红起来喝水,却叫不醒她。立聪摸了艳红的额头后对少斌说:“怎么没拿湿毛巾帮她敷一敷?”说完就去后面准备湿毛巾。
     少斌见立聪走开了,就将艳红扶起,想喂她喝点水。见她没反应,少斌就直接用自己的嘴巴喂艳红喝了几口。刚把艳红放下,立聪就拿着湿毛巾来了,少斌这才突然想起这小子是喜欢艳红的,还好刚刚的情景没被他看到,不然就没完没了了,不被他烦死才怪……
     立聪看见杯里的水少了,就高兴地问少斌:“阿妹喝水了?来,毛巾帮她敷一下。”
     “哦……好。”少斌心虚地接过毛巾。
     两个人出了房间就被刚洗澡出来的映香叫住了:“少斌,这位小帅哥是……?”
     “他是我和艳红的儿时玩伴。”
     映香和立聪的眼睛对上了,看了一眼说:“嗯,是个正经人。”
     “我当然是正经人啊!大姐,妳好。我叫林立聪,叫我立聪就可以了。”
     “立聪,你好。我姓司徒,名映香。是映日、映月的姐姐。”
     “那大姐,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少斌,你们两个人坐下来,我给你们讲一下艳红的情况。”
     “哦。”
     “之前,我在美国收到师叔的长途电话。他说他在中国还有事情要办,要我赶回来帮忙。还交代我在事成之后得马上把‘东西’送到中国给他,然后要在三天内再把‘东西’送回来,否则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若不在三天内把‘东西’送回来的话会怎样?”
     “到时在这附近经过的鬼差就会有麻烦了……”
     “鬼差?会有什么麻烦?”
     “不知道……听师叔说,这次的事非同小可。连地藏王菩萨也来给师叔托梦,要求师叔到地藏王庙找庙公拿另一样‘东西’回来给艳红戴上。还交代说观音菩萨给的戴在右手,地藏王给的戴在左手。”
     “师父还有说什么?”
     “师叔只说要少斌你最好时时守着艳红,不能再让她把玉镯拿下来,否则以后还会有更麻烦的事。”
     “什么?还会有什么麻烦事?”立聪说。
     “不知道,师叔没说。”
     “嗯,那现在只能等映日和映月来了再说了。”
     “其实可以不必等他们。”映香说。
     “为什么?”少斌不解地问。  
     “因为艳红不是道中之人,不会什么阵法,再加上盒子的‘鲤鱼精’功力有所耗损,不足以对我们构成威胁。”
     “所以?”
     “等下少斌一个人进去就好,而且动作要快。我刚看了一下,今晚的星空看起来怪怪的……”
     “哪里怪了?”
     “不知道……说不上来。”
     坐在一旁的立聪听得一头雾水……“非常抱歉,我听到这里还是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立聪,你不明白没关系。这事儿全交给少斌去做就可以了,我们在旁边看着,什么都不必做。”
     “哦……我带了点吃的来,反正时间还没到,就先吃点东西打发时间吧。”
     “谢谢你,我刚好饿了。”映香说。
     “我去泡茶。”
     “少斌,用我的茶叶吧,中国买的。”映香说着就去行李拿茶叶了。
   

2014年7月18日星期五

第廿三话:司徒映香的能力

     第二天一早,少斌来到房里查看艳红的情况。当时的她还没睡醒,少斌走到床边坐下再摸摸她的额头,发现正如艳红自己说的‘天亮就退烧了’。
     看着熟睡的艳红,少斌不舍得叫醒她了,想让她继续睡……没想到,隔壁房的刚睡醒的映日却在这时候打了个喷嚏。
     艳红听到打喷嚏的声音就醒了,看见眼前坐在床边的少斌就问:“你睡客厅感冒了?怎么打喷嚏了?”
     “不是我打喷嚏,是隔壁房的映日。妳……退烧了,还行吗?要不就在这休息,我去学校上班顺便帮妳请假。”
     “不用了……”
     “真的不用吗?那么我们吃了早餐就回家换衣服。”
     “嗯……”
     其实,艳红很奇怪自己怎么还会有点不舒服……也没管那么多,硬着头皮就去了学校。
     在学校。
     少斌在休息时间过后就没有课了,正想着去课室找艳红。还没走到课室就看见慌慌张张跑来找他的班长,让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师!老师!”
     “怎么了?是不是艳红有什么事?”
     “对对对!就是艳红有事儿……”
     “出什么事了?快带我过去!她在课室里吗?”
     “她发烧了,趴在桌上……好像烧得很厉害……”
     “又发烧了?”
     来到课室,几个同学就围在艳红的身边。少斌赶紧走到身边把她扶起来,摸了她的额头,体温比昨晚还高……“阿妹?怎么又发烧了?”
     艳红吃力地张开眼睛,看到是少斌来了就抓着他的手不放。少斌握着艳红的手,那种触感就像是手握着刚盛有热汤的汤碗一样烫……吓得少斌立马就抱起艳红跟班长说:“我开车载她去医院,班长等下帮艳红请个假!”
      “好的,老师。”
      刚要出教室就被看见有人群围观的现场而进来查看的训导主任:“你们都在干嘛?不想下课是吗?”说完就看见少斌抱着艳红,脸色很紧张的样子。
     “主任,我……”
     “我说少斌啊!发生什么事了?艳红怎么了?晕倒了?”
     “她发烧了,我要送她去医院……”
     “发烧?我看看。”说着就摸了艳红的额头:“哎呀!这么烧!快快快!快送去医院!”
    “好!我这就去!”
    于是少斌便开着车送艳红去医院了。奇怪的是在去医院的路上,艳红醒了烧也退了。
     “少斌……我们要去哪……?”
     “怎么了?我现在载妳去医院。”
     “我……又退烧了……”
     “什么?”
     少斌把车停在路旁检查了她的体温,也惊奇地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候,少斌的手机响了,打来的是映日。
     “喂,映日?什么事?”
     艳红虽然是退了烧却没什么精神,一副很累的样子……
     “接到你姐姐了,现在在哪些?我在半路……阿妹刚在学校又发烧了,本来要去医院却在半路退烧了……好,先回阿妹家,你们等下再过来。”
     就这样,少斌载着艳红回到了家,换下校服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半个钟头后,双胞胎就载着他们的姐姐来了。
     少斌大致上跟映香讲了艳红的情况后,她就坐在沙发上沉思,过了很久才要求查看那个莲花盒子。
     话说这位叫司徒映香的大姐,她本身拥有一对很奇怪的眼睛。她的眼球和一般人不同,是金黄色的,平时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都戴着黑色的隐形眼镜。她的眼睛可以看出一件物品的年代与故事。任何人的眼睛和她对上了,她就能在一瞬间看出那人是个怎样的人。但唯独少斌一个,不管她怎么看就是看不出来,就像一张白纸一样。
     映香接过盒子后,将她的隐形眼镜拿下,双手捧着那盒子就站在那一直看,这一看就是两个钟头……
     映日、映月就各站在映香的左右边,以防映香会突然体力不支而倒下,毕竟是刚赶了几场研讨会再搭机转机赶回来的,都还没休息又得帮少斌这个忙……谁会不累?
    少斌见映香站在那看了这么久都没出声,又不敢说什么……因为映香在使用她的能力时不能受到干扰,不然会陷入昏迷,这一昏迷就不是一、两天就能醒的事……
     少斌等得不耐烦了就进房间去看艳红的情况,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又开始发烧了……着急得冲出房门想要问映香到底看出了什么没,却看见映香已经倒下……
      就在映日、映月熟练地唤醒映香后,映日对映香说:“姐,妳究竟看到了什么?怎么看这么久?”
     映香说:“不知道什么力量在干扰着,只能勉强看到一点点……”
     “那妳看到什么了?”少斌紧张地问。
     “盒子的力量已经到了极限,今晚一定要将盒子打开!”
     “这我知道!她怎么一直发烧?”
     “她发烧可能是因为盒子装不住她的力量了,你们看这里。”映香指着盒子的一角继续说:“看到这边吗?蒋娜娜可能是这只鲤鱼的化身,盒子出现的裂痕已横划它的身体,所以它的功力必定衰退,不能再帮艳红守着盒子里的东西了。”
     “所以艳红才会一直发烧?”
     “发烧可能是给我们的警告吧……”
     “那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吗?”
     “嗯,什么也没法做,只能等到晚上了。有地方让我休息吗?”
     “有。到我房里去休息吧。”少斌打开自己的房门说道。
     “时间到就叫醒我。”
     “少斌哥,我们还有工作要忙,现在老大在顶着,今晚十二点前会赶过来。”
     “好,你们先去忙吧。”
     送走了双胞胎后,少斌也决定要睡一会,今晚铁定要通宵了,这次的事能不能成心里还没个谱。少斌看着没醒过的艳红就躺在她身边,像小时候陪她睡觉一样,少斌很快就睡着了。

2014年7月16日星期三

第廿二话:以前的家

*从这话开始,‘我’将会以旁观者的身份写这个故事。

     送走了邓叔叔,少斌就进厨房准备晚餐,艳红则在客厅做功课。这时候,少斌放在客厅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艳红拿起手机一看,上面写着‘司徒映香’这四个字。
     艳红心想这人会不会是映日他们的谁,立马就接了这通电话:“喂?请问您找谁?”
     对方传来了疑惑的声音:“咦?奇怪了?这不是少斌的手机吗?怎会是个女娃来接听?”
     “妳好,少斌正在厨房煮饭。请等一会,我马上将手机交给少斌接听。”
     “……好的。”
     艳红拿着手机跑到厨房找少斌:“少斌!你的手机响了,我帮你接听了。是一个叫‘司徒映香’的人打来的。”
     少斌听到艳红说出‘司徒映香’这四个字先是愣了几秒,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才接过手机:“哦……谢谢。”
     少斌接过手机边听电话边炒菜,突然就冒出一句话:“什么?妳转机明早上到?要我去载妳?不行啊!我要上班的……那两个的手机一定是忘了充电……”
     艳红在前厅做着功课就听到少斌接着说:“没办法了!等妳回来再说吧,我迟点去找妳弟弟再看吧!”
     艳红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地继续做功课,没想到少斌却跑来要跟艳红解释……
     艳红反问他:“锅里的菜焦了没?”
     少斌这才想起自己正在炒着菜,好在锅底的火没开太大,不至于焦掉。
     吃饭的时候,少斌就开始解释了:“这司徒映香是双胞胎的姐姐,在美国念书。明天搭飞机回来要我去载她,可是我明天要上班,所以等下吃了饭要去找映日他们,他们的手机一定是没有充电就带出门。”
     “好。”
     “她和双胞胎的师父是我师伯,我师父和师伯是两兄弟,同一个门派。师伯在五年前过世后,他们姐弟三个人就搬过来一起住了……”
     少斌看艳红爱理不理的,还以为她在生气、在吃醋,想问又不敢问……
     吃到一半的时候,艳红才发现少斌的表情不对劲。于是就开玩笑地说:“哈哈哈!有女人打电话来啊?怕我生气?”
     “难道妳没生气吗?”
     “笑话?我干嘛要生气?你是大人了,谁打电话给你我管不着,也不用管我的感受,管我屁事儿啊?”
     “当然管妳事儿啊!我……”
     我马上打岔说:“我我我!我什么我?我又没说我喜欢你,你要跟谁讲电话都不干我的事,别想太多!”
     “是这样吗?”
     “不然呢?快点吃吧!等下还要去找双胞胎呢,回来迟了的话,明早上班迟到怎么面对训导主任?”
     少斌有点失望地回答说:“哦……”
     艳红心想:嘿嘿!要我吃醋?你是谁啊?
     吃完晚饭,少斌开车载着艳红一起去找双胞胎了。
     来到少斌以前和双胞胎、他们的师父一起住的家,发现他们俩都还没回来,门前灯也没开……
     “好在我带了锁匙来,不然就吃闭门羹了。”
     开了门,少斌打开了电灯和风扇,就跟艳红两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节目,一边等他们俩回来。一直等到半夜两点钟,他们俩开着电视在沙发上睡着了。
     外面驾着客货车回来的两个人,发现家里面亮着灯。映日推开家门就看到两个睡到像猪一样的傢伙……映月在后头跟着也跑来看,冷不防地说:“怎么有两头猪在这里睡觉?我以为是谁呢?怎么屋里会有灯亮着?”
     听到声音的少斌就被吵醒了,看见是他们俩回来了就问:“你们俩的手机要来干嘛的?是不是又没充电就带出门了?”
     被说中的两人都摸着自己的头在傻笑,少斌摇摇头说:“你们姐姐打电话回来了,叫你们明早去机场接她。”
     “明早啊?几点钟的飞机?”
     “十点钟。”
     “啊?十点钟?没办法了……映月,明早你去接机,我先去替你顶着工作。”
     “什么?现在这么晚回来,明早还有工作……?”
     “嗯,最近人手不够。”映月说。
     “少斌哥,你怎么让艳红妹妹在沙发上睡觉?这么晚了你们俩就别回去了,抱她进房里去睡吧。”
     “嗯,映日去拿床单来。”
     “好。”
     床单铺好后,少斌就想把艳红抱进房里,却发现她在发烧。
     “阿妹!阿妹!妳怎么发烧了?”
     “我去拿湿毛巾来。”听到少斌说的话后
,映日担心地跑去外面准备湿毛巾了。
    “啊……怎么了?他们回来了?”
    “妳发烧了!”
    “发烧……?今天农历多少了?”
    “过了十二点了,是农历十四。怎么了?”
    “怪了……”
     “什么怪了?农历十四跟妳发烧有什么关系?”少斌不解地问。
     “有……每个月的十四晚上,我就会开始发烧到十五早上天亮了就会自动退烧的……这个月怎么提早一天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会这样?”
      “好像七岁的时候开始的……没人知道这件事……”
     “什么?外公和爷爷都不知情?”
     “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艳红推开映日拿给她的毛巾,说:“不需要……”
      映日担心地问:“不需要?那就这么烧下去吗?那怎么行呢?”
      “没用的,我什么都试过了,天一亮就会没事了……”
      三个人都同时问艳红:“真的吗?”
      “骗你们干嘛……?不相信我就算了……”
      “那我抱妳进房间去睡,有什么事就叫我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少斌不管艳红答不答应就直接把她抱进房里去,自己则睡在房门外的沙发上。

2014年7月13日星期日

第廿一话:未完成的作品

    出了超市,我们驱车前往医院探望爷爷。
    来到爷爷的病房,外公接过我手中的水果就对我们说:“爷爷恢复的情况还算不错,可能可以提早出院。”
    听到爷爷可以提早出院的消息,我兴奋地问外公:“爷爷可以提早出院?什么时候?下个星期?”
     外公摸着他自己的胡须,笑笑地对我说:“傻孙女,没那么快,下个月吧。”
     我失望地回答说:“哦……”
     “怎么样?和少斌一起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吵架啊?”外公关心地问。
     “外公,我们没有吵架啦。有少斌在,他会煮饭给我吃。”
     “外公,您放心,我才不舍得跟她吵呢。”
     “他敢跟我吵,当心我的‘无影脚’!”
     “别、别、别!算我怕了妳了。”
     “少斌,怎么了?这么怕红红的‘无影脚’啊?”爷爷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
     我看着少斌现在的表情真想大声地告诉爷爷早上发生的事情,只可惜他一直猛拉我的衣角不让我说。
     “少斌啊,你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对吧?在学校当老师还习惯吗?红红在学校有没有乖啊?”爷爷关心地问道。
     “爷爷,我不小了,还要他叮着我?他还要我救他呢!”
     “哦?怎么你还要咱们家的红红救你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外公笑着问少斌。
     “人家当道士这么多年了,都没上过班……”少斌摸着自己的头在那傻笑地回答。
     “哈哈哈哈!”整个病房的人都在笑。
     “啊!阿妹还有很多功课事做,我们先回家了。”少斌无地自容地丢下这句话,拉着我的手就一起跑掉了。
     “咦……怎么才来一下子就走了呢?少斌?红红?”外公有点失望地喊着。
      在车上。
      我问他:“干嘛要跑啊?我们才来到一下子,屁股都还没坐烧呢!”
     “丢脸死了……还不跑?都是妳啦!说什么要妳救我……”
     “这是事实啊!”我一边笑一边说。
     “……”
     “怎么?没话说了吧?嘻嘻!”
     “还笑!”少斌边骂边扇我脑袋。
     “哎呀!打我干嘛?下次不帮你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回去要煮什么吃?”
     “随便。”
     “没有想吃的吗?”
     “没有!我又不是孕妇。”
     “别这样说嘛!今天晚餐我一个人煮给妳吃,妳要吃什么?”
     “我要吃螃蟹。”
     “螃蟹?刚刚没买吔,下次吧。”
     “你煮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吧。”
     回到家,少斌发现有位大叔站在门口。
     “这位先生,您找谁呀?”少斌下车去问了那位大叔。
     “小兄弟,叔叔要找一个叫姜于青的人,他是不是在家呢?”
     “他……不在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我有点事情要找他。”
     “对不起,他已经往生了……”
     “往生?你是说……姜于青死了?小兄弟,这话可不能开玩笑啊!”
     “我没开玩笑。这位先生,我何必骗你呢?”
     “真的?没说谎?”
     “真没骗你呢,是真的。”
     “哎呀!这下可怎么办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好好一个人怎会往生了?”
     “叔叔,您有什么事吗?”我看那人听了少斌的话后开始慌乱了,就下车去问问。
     “小丫头,妳是……”
     “她是姜于青的独生女。”
     “哦?太好了!妳父亲可有把我上头交代的东西给做好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爸爸做的东西从来不让碰的……”
     “啊?这样啊?那东西是完成没完成啊?”
     “您订制的是什么?”少斌问道。
     “我上头订制的是一套棋盘桌椅和茶具与茶几。”
     “……这位先生,您请进来坐坐吧。”
     “也好、也好……”
     “阿妹,把大门打开!我要把车驾进去了。”
     “哦。”
     我打开大门就进屋子去泡茶,少斌则把刚刚在超市买的东西放进冰箱里。我请叔叔喝茶后,就到爸爸房里找工作室的锁匙。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没关系。”
     “请问叔叔您贵姓?”
     “我姓邓,叫邓叔叔就可了。”
     “邓叔叔,您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首都来的,天还亮就坐车坐了一整天了……”
     “您是特地赶来这吗?”
     “不,只是顺路。咱们跟姜先生订制东西很多年了,上头很喜欢姜先生的作品。”
     “锁匙找到了。”
     那间工作室自从爸爸出事前锁上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我把找到的锁匙交到少斌的手上,我那双手又开始颤抖了,没准等我打开了工作室的门……我会忍不住哭……少斌摸摸我的头就转身去打开工作室的门了。
     咔嚓!门开了,工作室一尘不染得就像早上才打扫过一样。少斌打开了窗户,一眼就看见几乎快完成的作品,上面还贴着一张字条。
     少斌看了那张字条后对邓叔叔说:“邓叔叔,您的名字是不是叫‘邓毅辉’?”
     “是的,小兄弟。我叫邓毅辉,就是这些吗?”
     “我想应该是吧,这有张写了叔叔名字的字条。茶几和棋盘桌椅基本已完成,再上个漆就可以了。只是那茶具组就未完成……”
     “那可怎么办呢?还未完成……怎么向上头报告?”
     “您订的交货日期是什么时候?”
     “两个礼拜后。”
     “好。”
     “好什么?人都死了……还有谁能完成它呢?”
     “我啊。”
     “小兄弟,你说什么?你来完成?行不行啊?你是姜先生的徒弟?怎么没听说他有收徒这回事儿?你叫什么名?”
     “我叫贺少斌。早几年跟姜先生学过,不过这几年都没碰了,功夫应该还可以。”
     “真的?别做坏了,咱俩都要被上头骂的。”
     “那您愿不愿意相信我呢?”
     “叫我怎么信?”
     少斌拿起还未加工过的竹子和刻刀就地坐下,不到一个钟头就做出了一个刻有繁体字的‘龙’字的竹筒出来,看起来还很漂亮。
     邓叔叔眼前一亮,马上拿起手机就打给他的老板。当他讲完电话再转向少斌对他说:“小兄弟,我上头说要让你来完成剩下的。”
     “好的,请您到时候准时来取货。”
     “好,麻烦你了,小兄弟。”
     “一点也不,叫我少斌吧。”
     “那我先走了。”
     “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