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的外公和立聪两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艳红已经被推进手术室里去了。鸡婆的朱志威老远就看见他们朝急诊室这里走来,还未等他们抵达朱志威先跑了出去,外公一眼就认出了他。
“外公,你来了?”
“哇?外公什么时候有个在医院工作的外孙?”
“是少斌的同学。志威啊,我外孙女进院了,你知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
“她在楼上手术室里动手术,刚刚才被推进去的。”
“啊?动手术?有这么严重吗?”
“是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搞错啊!我哥是心脏科医生,他也参与这项手术,我看着他们推进去的。”
“到底伤得怎么样?为什么需要动手术?”
“咦…说来话长,我们先上楼去吧!”
“好吧…”
朱志威在艳红动手术期间,将从校长那听来的事发经过告诉外公和立聪。外公听说滋生事端的女生被开除了学藉,也就没有再多问了,一直默默地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等待是漫长的,就算是只有短短的两、三个钟头…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进进出出的护士们,心里难免失落自问:为何手术还未结束?
立聪在手术室外来回走动,时不时的看着门上的亮灯,就连陪同在侧的朱志威都不耐烦了。
“请问你可以坐下来等吗?”
“我怎么坐得住?”
“你的心情我明白,我虽然因为工作也对这种场景开始麻木了…不过,你的这种行为多少会影响到外公吧!你是年轻人,要冷静。”
“叫我怎么冷静嘛?”
“灯灭了!”朱志威和外公站了起来。
“谁是伤者的家属?”主治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我是伤者的外公,请问她的伤势怎么样?”
“失血过多,左手臂严重骨折,肱骨断成了三节…已经做好了内外的固定。后脑的伤可能会引起脑震荡,不过不碍事。手术后可能不会那么快清醒过来,快的话就这几天,慢的话几星期或几个月不等…请到医院柜台为伤者登记入院。”
“医生,谢谢你。”
“不用客气。话说…你怎么在这里?”医生问朱志威。
“没有!我只是刚好路过!”
“刚好路过?有这么巧的事吗?不要每天就只知道‘吃蛇’!”
“知道了…不要每天对我‘说教’…”
“别在这闲晃了,还不去工作!”
“外公,我带你去柜台。”朱志威拉着外公去医院柜台登记。
“这家伙…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外公?”主治医生看着朱志威这个小侄子的离开。
这个时候,艳红被护士们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立聪立刻跟着去。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艳红,立聪难掩心痛的心情,坐在床边握着插有输液管的手,看着套痒气罩的脸…立聪多么希望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而不是艳红。站在门口的外公也默默地擦去了眼角的眼泪,走到立聪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互相安慰一下。
“立聪,打电话告诉双胞胎了没?”
“还没有…等下我会发短讯给他们。”
“晚上再打给他们,他们现在在工作,别打扰他们。”
“哦。”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少斌。”
“为什么?”
“他刚飞去中国,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不顾一切飞回来的…还是过些日子再告诉他。”
“哦…”
在楼下急诊室里的戴夕敏和柳晨禄,由于没有什么外伤,两个人当天转入普通病房留院观察,在隔天无任何不适症状后获准出院回家。
在中国,少斌师父所在的北方山区,今年的天气气温下降得比往年较早些,而少斌从小就生活在热带雨林的赤道国家,最低温也不过二十几度,常年都是炎炎夏日。少斌抵达的时候正是十多度的气温,这对他来说太冷了…
当天晚上,他就因为无法适应当地气温而高烧不退,昏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半夜。话说,少斌是被自己的梦吓醒的,醒来时冒了一身的汗。他梦见了艳红,两个人都在一个漆黑一片的地方,本来艳红是站在他的身边,突然周围闪起了亮光,那亮光迅速变成了火点。火势开始蔓延的时候,身边的艳红却消失不见了…
少斌四处去寻找艳红,却怎么也找不到…一直走到一间小屋子外,在门口发现了梦吉,打开门走进去却看见艳红倒在血泊中,就如同戴夕敏在火场所看见的一样。当少斌想要跑上前去的时候,天花板就突然坍塌了,这一幕惊醒了睡梦中的他…
梦里的情景是那么的真实,让少斌不得不担心艳红。因为艳红从小到大都被欺负,上了中学后虽说欺负她的人少了,但还是会有那么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在。想到自己不在她身边,会不会有人欺负她,会不会有人伤了她…
他的师父很早就出门去了,在出门前交代了傅炎在他醒来时拿药给他喝,喝完药的少斌裹着棉被坐在火炉边上取暖。他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艳红,电话接通了却无人接听,艳红的手机是少斌上个星期特地买给她的,两个人还未通过电话…
在医院里,留守病房的是立聪。艳红的手机被放置在病床旁的柜子抽屉里,响起的时候无人在场,立聪当时正在厕所里。映日和映月则在家陪伴外公,在这大半夜里…少斌自然不会打电话去家里,深怕吵醒了梦中人。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