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就像天上有一盆子水突然地往下一倒,一倾而泻似的就下了起来。濠涛大雨拍打在屋顶上,‘哗啦哗啦!’的声响瞬间吵醒梦中人……
少斌被雨声惊醒,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家的天花板……顿时放下心来,因为至少他们两个人已经是回来了。看着眼前像只小猫一样依偎着自己的艳红,看起来睡得很香,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现似的。看看床头的闹钟,时间显示在凌晨三点。
“阿妹……”少斌轻声唤着艳红。
“嗯……哥,我在哪?”艳红揉着眼睛问。
“没事了,我们在房里的床上。”
“哦……几点了?”
“还早,三点而已。”
“我再睡一会儿……”
“睡吧,等下我会叫妳起来。”
“嗯……”
少斌看着艳红再次入睡,被惊醒的他已经没有了睡意,起床洗漱后就开始扫地、拖地。打开冰箱随便拿了些材料做了早餐,看着时间还早就泡了杯咖啡坐在门口发呆。
当时已经是清晨快五点钟了,雨势还是很大,朦胧之中少斌发现雨中有个影子在靠近,忽影忽现地看不清楚。但是,那双眼睛在雨中一直瞪着少斌看,让少斌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一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少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道士开天眼用的牛泪。
牛泪,名副其实就是牛的眼泪。每逢哈芝节又称宰牲节,男回教徒都会在早晨到清真寺聚礼后回家宰牲血祭。一般都是宰杀牛只的,而且牛被宰杀时会叫得很凄惨,也听说牛在被宰杀之前都会流下眼泪,那眼泪就是少斌师父要收集的牛泪。
附近就有个马来村,住村里的马来人都信奉回教。有一户人家的男主人和少斌的师父是好朋友,也知道他是道士需要收集牛泪的事,男主人每逢这个节日都会等到他师父来了才动手。这接牛泪还有个小仪式,用小瓷瓶接完从牛眼角流出的眼泪后,男主人就可以动手了,之后少斌的师父就得点一枝香,为这头牛念念往生咒,就是他拿了牛的眼泪算是还它一个人情。牛是耿直、老实又忠厚,牛泪就有个特殊的用途,它让道士在使用后能看到‘那些东西’。
以前的人都会对恩人说:“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恩情。”这牛就是受恩人的来世,投胎来给恩人报恩的。所以这牛才会通灵性,任劳任怨地为恩人耕作。
师父为牛点了枝香后,会从瓶中取牛泪滴在那香上,要滴三滴而且三滴下去香不灭,就表示这头牛愿意借你眼睛一用,若是灭了这牛泪就不能用。
“来者何人?”少斌用了牛泪后,‘那个人’的五官轮廓都看得清楚了。
(你是刚才的臭小子?)
“正是我。”
(识相的话就快把那女孩交出来……)
“看你的样子好像伤得不轻啊?”
(废话少话!快交出来……我只要吞噬了她的魂魄,我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哟!看来脑子也伤得不轻啊?”
(要你管啊!)
“我记得我没打到你啊!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少啰嗦!快交出来!)
“你慢慢等吧!我是不会把她交出来的!”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你快走吧!我不跟受了伤的你打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你看不起我?)
谈话间,雨势渐渐转小了。
“少斌!接着!八卦袋!”外公听到有人在外面说话,却只听到少斌的声音,心里觉得不妙就拿了八卦袋来给他。
“谢谢外公!”少斌将八卦袋放在椅子上,没有想要跟‘那个人’打一战的意思。
“少斌,你这是干什么啊?”
“外公,你先进去。”
“好吧……”
(为什么不拿起家伙?)
“我说过我不要跟受伤的你打这场战,没意思。”
(你就不怕我下次再来犯?)
“不怕!你现在的眼神只有寂寞,刚刚的气势都跑哪去了?”
(你……)
“我什么我?我不是小人,你走吧!”
(放我走?你最好别后悔!)
“不会、不会。不然我泡杯咖啡给你,我们俩坐下来聊聊。”
(你是疯子吗?不灭了我还要跟我聊?)
“你说要还是不要?我现在就去泡,跟你讲这么多害我咖啡都凉了。”
(……我看你一定是疯了!)
“我没疯啊!就算我不动手那两位仁兄也不会放过你。”
‘那个人’这下才猛得回头去看,两位阴差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他’浑然没有发现。
2014年11月1日星期六
2014年10月28日星期二
六十二话:梦境
少斌陪着艳红一起入睡,两个人一下子就进入梦乡了。当少斌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他自己躺在地上,身在异处。少斌身边围了一群人,他们都站在红线圈的外围,就跟艳红说的那个梦境一样,奇怪的是那些人大多都很眼熟,几乎都是他师父操办做法事的死者。
“贺少斌!快点!那个人现在出不去,别让他把姜艳红带走了!快起来!”就在少斌观察着四周时,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是他亲自送魂的那个刘淑妤,再看向她指示的方向,发现了艳红说的那个拿着剑的人。他肩上扛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袋子的末端却露出了一双女孩的脚,少斌很清楚那就是艳红的脚,因为那只脚上还戴着他送给她的脚链。
眼看着艳红在那个人的手里,少斌立马站起身来,步子还没站稳就被那个人以超快的速度一脚踢了过来,还好他反应快及时用双手挡住了那一脚。当他抬头一看,那人已经将艳红丢在地上,拿起剑做势就往少斌这边冲过来出招。
少斌发现自己穿的是道袍,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到背着的八卦袋后方,一手取出袋里的七星双剑。还没来得及将剑分成两把,那个人就已经冲到少斌的面前一剑往下打去,可想而知那速度太快了。剑砍下来的力度让少斌罕见的用了两只手来接招,这一击让他接得很吃力,虎口也顿时麻痹了。
少斌虽然是学过太极剑法,但从来没有用在实战上,平时和双胞胎练习都是点到为止。这个对手明显是个经历过战场的人,身手敏捷、每招每势都很有魄力,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压迫感,这让少斌有点吃不消,每一招都是侥幸接住。
少斌一边接招,一边观察对手的招式。发现那个人的剑法和脚下踏着的步子,一招一式不管是横砍、直砍的每个动作都是前所未闻、手段凶猛,招招都是要人命的,也许是什么门派的独门武功吧……
突然间,少斌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和周围的人脚下都没有影子。附近就有一根电灯柱,电灯照着每一个经过的人,他们的脚下都没有显示出影子。少斌心想:这是梦境?到底这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阿妹会在这里?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影子?难道这里是阴间?
就在少斌被那个人的剑压得快撑不住的时候,从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都给我散开!全挤在这里干嘛?”
人群一下就散开,出现的是少斌的师伯。
“师伯?”少斌很惊讶地看着他的师伯。
“少斌,大印!”师伯说。
“是,师伯!”少斌立马从他的袋里掏出他自己的大印,那是他师父收他为徒时亲自为他雕刻的,上面刻着他们门派的名号,有了那枚印章才算是个真正的道士。道士画符都需要用自己的大印在画好的符盖上印章,盖上印章的符才是真正能用的符。还有一枚象征门派掌门的大印,是祖师爷代代相传的大印,现在在他师父手上。
少斌手握大印直接往那个人的额头砸去,就在快要砸到他的头时,却被他一闪而过。此时的少斌发现了一件事,就是那个人看起来很怕他手中的大印,一个假动作也可以让那个人吓得心惊胆战,看他紧张的样子已经开始乱了方寸。
就在少斌准备做进一步的攻击时,有个人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当他回头时却在那只手的主人扬起了袖子后随即昏了过去。接下来的事就不得而知了,一直到少斌醒过来……
“贺少斌!快点!那个人现在出不去,别让他把姜艳红带走了!快起来!”就在少斌观察着四周时,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是他亲自送魂的那个刘淑妤,再看向她指示的方向,发现了艳红说的那个拿着剑的人。他肩上扛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袋子的末端却露出了一双女孩的脚,少斌很清楚那就是艳红的脚,因为那只脚上还戴着他送给她的脚链。
眼看着艳红在那个人的手里,少斌立马站起身来,步子还没站稳就被那个人以超快的速度一脚踢了过来,还好他反应快及时用双手挡住了那一脚。当他抬头一看,那人已经将艳红丢在地上,拿起剑做势就往少斌这边冲过来出招。
少斌发现自己穿的是道袍,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到背着的八卦袋后方,一手取出袋里的七星双剑。还没来得及将剑分成两把,那个人就已经冲到少斌的面前一剑往下打去,可想而知那速度太快了。剑砍下来的力度让少斌罕见的用了两只手来接招,这一击让他接得很吃力,虎口也顿时麻痹了。
少斌虽然是学过太极剑法,但从来没有用在实战上,平时和双胞胎练习都是点到为止。这个对手明显是个经历过战场的人,身手敏捷、每招每势都很有魄力,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压迫感,这让少斌有点吃不消,每一招都是侥幸接住。
少斌一边接招,一边观察对手的招式。发现那个人的剑法和脚下踏着的步子,一招一式不管是横砍、直砍的每个动作都是前所未闻、手段凶猛,招招都是要人命的,也许是什么门派的独门武功吧……
突然间,少斌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和周围的人脚下都没有影子。附近就有一根电灯柱,电灯照着每一个经过的人,他们的脚下都没有显示出影子。少斌心想:这是梦境?到底这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阿妹会在这里?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影子?难道这里是阴间?
就在少斌被那个人的剑压得快撑不住的时候,从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都给我散开!全挤在这里干嘛?”
人群一下就散开,出现的是少斌的师伯。
“师伯?”少斌很惊讶地看着他的师伯。
“少斌,大印!”师伯说。
“是,师伯!”少斌立马从他的袋里掏出他自己的大印,那是他师父收他为徒时亲自为他雕刻的,上面刻着他们门派的名号,有了那枚印章才算是个真正的道士。道士画符都需要用自己的大印在画好的符盖上印章,盖上印章的符才是真正能用的符。还有一枚象征门派掌门的大印,是祖师爷代代相传的大印,现在在他师父手上。
少斌手握大印直接往那个人的额头砸去,就在快要砸到他的头时,却被他一闪而过。此时的少斌发现了一件事,就是那个人看起来很怕他手中的大印,一个假动作也可以让那个人吓得心惊胆战,看他紧张的样子已经开始乱了方寸。
就在少斌准备做进一步的攻击时,有个人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当他回头时却在那只手的主人扬起了袖子后随即昏了过去。接下来的事就不得而知了,一直到少斌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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