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的少斌和立聪站在石桌旁说话。
“少斌,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为啥要出来外面说?”
“是关于艳红的事……”
“说来听听。”
“我问你,我跟我师父走的那天,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我也在场,怎么了?”
“那天艳红哭着睡着之后,我师父有给她戴上一个玉镯吗?上面刻有一朵莲花的。”
“好像有……”
“那我问你,那玉镯呢?怎么没看她戴着?”
“被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没注意到……好像就那天看你师父帮她戴上之后……”
“之后什么?”
“她发烧好了就没看她戴过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想起过这件事……也没想过问她。”
“真该死的!”
“怎么了?那玉镯有什么作用吗?”
“当然有啊!真是的!”
“你这么凶干嘛?你们当时又没交没代的,啥都没说就走了,谁知道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一个玉镯,能有什么用?”
“我记得师父当时有交代她爸爸,可能是她爸爸忘记了。”
“……”
少斌坐在石桌上双手抱胸,继续说:“那玉镯是个封印器,用来封住艳红的阴阳眼。”
“啊?艳红有阴阳眼?”
“嗯,她本身应该不知道。”
“能看到那些东西,她会不知道?”
“她这阴阳眼有些不同。”
“怎个不同?”
“她这种阴阳眼只能看见活人和动物身上的魂,并能看出魂的弱点。”
“啊?真的假的?一般的阴阳眼不就是看得到死了的魂魄吗?怎会看见活着的魂魄……”
“都说了是不同的啊,更严重的还没说呢!”
“什么?还有更严重的??!”
“她可以看出魂的弱点,然后直接用她的手把人或动物的魂抽出来,撕成碎片……”
立聪听得毛孔都站起来了……“这么厉害……我、我怎么不、不知道?”
“是我师父跟我说的,起初我也是不相信,可是后来……”
“后来什么?快说啊!”
“在我要跟师父去学道的前几天,我发现艳红蹲在屋外跟小猫玩。玩了一会就看见小猫倒在地上,而艳红的手却凭空抓着一个我看不见的东西,然后她就开始用另一只手在做着撕纸的动作……”
“猫的魂魄被她撕碎了……”
“嗯,我当时被吓到了,不知该怎么办……我师父也看见了,他拍了我的肩膀后就走到艳红身边去。”
“然后呢?”
“我听见师父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不知道。然后,师父就带着她和我一起把猫的尸体给埋了。”
“这猫死了的事,她有跟我说过,只是没跟我说猫为什么会死。”
“那天,我师父和艳红说了很多话,她应该有听进去,只是后来……”
“还有‘后来’啊……”
“嗯。这事儿我过了很久才从我师父口中得知。那时在学校有几个常常欺负她的男生,听说我要离开就合伙去欺负她,结果就出大事儿了……”
“啥大事儿?死人了吗?”
“没有。师父也算到此事会发生而一早就赶往学校去了,听说是老师先发现的。当时的艳红满身是血迹,坐在地上抱着脚在哭,身边还有一根木棍,木棍也有血迹。那几个男生则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还好都只是擦破皮而已。
“只是皮外伤?”
“嗯。师父一一查看了那些男生,都没事。更奇怪的是那些男生醒来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而艳红只对师父说她没有对那些男生做出曾经发生在小猫身上的事。”
“咦……也对啊!你走了之后就没什么人去欺负她了。”
“现在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要我帮忙?”
“这两天,映日他们的大姐会从美国放假回来,她在美国攻读心理学硕士。而她回来之后,我们会在农历十四的晚上办点事情。”
“要办什么事?”
“十四晚上过了子时是十五月圆时,我可能要做场法事。”
“什么法事?需要在晚上做?子时是什么时?”
“半夜十二点。艳红不是有个莲花图案的木盒子?我想那玉镯可能就在里面,我要做法进到盒子面上的莲花池里拿回那东西。”
“没别的玉镯了吗?为何要找回原来的那个才行?”
“那不是普通的玉镯,是我师父在中国向观音菩萨求来的,世上珍品,独一无二。那玉是上千年的好玉,菩萨亲自托梦赐给我师父的。”
“珍品……”
“所以我一定要拿回那个玉镯。”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到时候我再跟你说。时候也不早,早点回吧。”
“好吧。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
立聪跑进屋里跟我说他要回家了。
“你们没打架吧?”
“没有。我们干嘛要打架?”
“没有就好。”
“我先回家了。”
“好。”
立聪坐上他爸爸的车正要发动引擎时,少斌突然叫住他说:“立聪啊,我明天要去艳红学校上班,教体育的老师。”
“你要当老师?你会不会教啊?”
“不知道,去教了才知道。”
“好,祝你好运。可别教出一班道士来哦!”
“你放心,在学校不教道。”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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