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正帮爷爷审阅着稿件,觉得有点累的爷爷则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等待艳红审核。她虽然很认真地在阅读手里的稿,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着正要睡着的爷爷,总觉得爷爷他有什么不对劲…然而在客厅里,还在聊着天的两个师兄弟突然静了下来,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吹着冷风的门口。
“师兄…”
“嘘…”
两个人都站了起来,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只见阴差缓缓地从门口进来了,少斌向阴差打了个招呼,跟着阴差后面一起进了爷爷的房间。打开房门,看见艳红手里拿着稿件,低头跪在床前握着爷爷的手,不发一言。
少斌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像按了一个按钮似的,艳红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就像泪如雨下般不受控制。少斌静静地抱着哭泣中的艳红,眼睁睁地看着阴差把爷爷的魂带走…而艳红的手却一直握着爷爷的手不放。
之后可想而知,就是一连串的丧事准备进行中…爷爷在家停柩三天,全由少斌一手操办。话说…映日和映月也向上司请了假前来帮忙,刚来到的两个人好奇地围着小师弟直看,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是要想尽办法把眼前的这个人看透透…傅炎被四只眼睛直瞪着,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哥,这小子就是少斌哥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吧?”映月问映日。
“应该是吧…”映日说。
“弟弟,你叫什么名?几岁?”映月问。
“十、十八岁…姓傅名炎”傅炎有点不自在的回答。
“十八岁?怎么看都不像十八岁啊…真的假的?”映日也接着问。
“是吗?很多人都这么说…”傅炎说。
“中国来的?”映月再问。
“嗯…有问题吗?”傅炎回答说。
“没有…小弟弟快叫师兄!”映日和映月同时回家傅炎。
“啊?你们是谁啊?”
“啪!”少斌从双胞胎的后脑袋各扇了一巴掌。
“好痛哦…”
“你们两个发神经啊?还是近视眼?一直盯着人看干嘛?”少斌说。
“没有啊!师叔的新徒弟没看过嘛,只是想认识、认识一下,他也是我们的师弟啊!”映月说。
“是是是,别把人家吓坏了。”
“哪有啊?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映月说。
“好了、好了!都没事干啊?我交代的事办好了没?”少斌说。
“还说呢!事情都被这小伙子给办好了,我们还需要干什么呢…”映日说。
“哦?真的吗?”少斌问傅炎。
“嗯…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真的吔…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些?”少斌点算了东西后,很惊讶的问他。
“是师父教过的,师父说每天都要把他教过的东西再背诵一次…”
“嗯,你做的很好。不像有的人不管怎样教,就是记不住。”少斌扭头去看着映月。
“啊?不会是说我吧?”映月指着自己问。
“不是你还是我吗?”映日说。
“少斌哥,你知道就好…干嘛要说出来呢?叫我怎么当他的师兄啊?面子都被你丢光了…”映月说。
“你还需面子吗?面子能当饭吗?”
“这让我下不了台了…”映月说。
“对不起!这里不是舞台,本来就没台阶让你下!”少‘斌开:说狠话了。
“咦…说的也是。”映月还傻傻地说。
“好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去。别在这闲聊!”少斌说。
“少斌哥好凶哦…”映日装成小猫在撒娇。
“多大的人了…还装小猫…”少斌又是一巴掌扇他脑袋去。
“小猫很可爱的…”映日继续装。
“没眼看…”少斌直接转身走开。
“师兄…妹妹她…”傅炎问。
“暂时让她一个人静静…”少斌看着哭红了眼的艳红说。
爷爷的丧事进行期间,艳红都没说过一句话,看得少斌心疼死了。闻讯赶回来的立聪,也没办法让艳红开口说话,也没吃过什么东西,睡觉也睡不着…外公也拿她没办法。到丧事结束,送了爷爷上了坟山回来,艳红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管大家怎么叫、怎么拍门都无效…
这情况一直到晚上都没动静,外公只好到爷爷生前的房间里面找寻后备钥匙。最终还是找到了,将门打开的那一刻是一片漆黑的,房里没开灯…打开电灯,发现艳红半趴在床边睡着了,桌上、地上、床上…满是艳红写了满满的、密密麻麻的字句,看得人都眼花了。
艳红将自己对爸爸和爷爷的思念都写了出来,从小到大的每一件记在脑海里的事情,这就是身为作者的职业病吧,有什么事都能将之化作文字呈现出来,不管是喜是悲…
这个情形持续了两天,艳红终究不肯吃东西,期间只是喝了一点粥,终于她因为体力不支倒下了。众人将她送到医院去急救,结果在医院留医了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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